星空体育“75年·75人”|“诗与史俱在”的 《红岩1961年12月,罗广斌、杨益言创作的长篇小说《红岩》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红岩》出版以来,印刷170余次,迄今发行量超过1000万册,并被翻译成英、法、德、日等多种语言文字,堪称中国当代发行量最大的历史小说。
周晓风,男,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二级教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研究小说《红岩》30余年。
“作家罗广斌、杨益言的长篇小说《红岩》的创作过程,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看作是中国当代国家文学构建的一个代表和缩影,并为新中国文学提供了创作范式,创造了成功经验。”讲台上,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周晓风正在给学生讲授中国当代文学课程,其中,对长篇小说《红岩》的讲解已持续30余年。
从小学时的课外阅读、大学的专业性阅读到工作后的专业性研究与传播,周晓风与《红岩》有一种特别的缘分。
周晓风与《红岩》结缘,始于小学时代。一日,周晓风的老师在课堂上讲述了《红岩》所写的英烈的故事,小萝卜头、江姐的故事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20世纪60年代,课外读物是一种“稀缺资源”,首次接触《红岩》,那抹红色便成为周晓风记忆中最深刻的颜色。“老师不仅在课上给我们讲述《红岩》书中所写的英烈的故事,还带我们一起阅读《红岩》,参观渣滓洞。”周晓风说。
再度与《红岩》相遇,已是1979年。全国恢复高考后,周晓风考入西南师范学院中文系(今西南大学文学院),因为学习中国当代文学课程,儿时的课外读物《红岩》成为他研究性学习的书。
再度阅读《红岩》,除了书中那读来仍旧让人血脉偾张的故事,更吸引他的是书的写作思路、人物形象以及情节处理。
“我在那时阅读和学习《红岩》,才算由浅入深。”周晓风说。就在周晓风逐步沉醉于《红岩》之时,一场特殊的当代文学课在西南师范学院开讲,在这堂课上,他见到了让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个人。
在当代文学课老师的引荐下,《红岩》的作者之一杨益言先生受邀到西南师范学院中文系授课,分享他与《红岩》的故事。讲台之上,杨益言先生深入浅出地向同学们分享了《红岩》的创作故事,那是周晓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触摸到《红岩》。
就在杨益言先生和大家分享书中的人物时,一位同学的提问让这堂平静的分享课产生阵阵波澜。“杨先生,按照《红岩》书中所写,敌人的看守如此严密,若不能安全逃离,后果便是殒命当场,您当时是如何从敌人的魔爪中逃脱的呢?”一位同学提问。
听到同学的提问,讲台上,杨益言先生略微停顿,然后继续讲课。“当时,那位同学的提问,也是我心中所想,如此艰苦的环境,如此严密的看守,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大的决心、多周密的安排,才能脱险。”周晓风回忆。近距离聆听了《红岩》作者的讲述,让周晓风对《红岩》有了更深的理解,也有了更浓厚的兴趣。在后来的学习中,周晓风时常将自己代入其中,去体验、去感受那些至暗时刻和感动人心的情节。
“后来,通过深入学习,我猜想杨先生当时没有直接回答同学的提问,一方面是因为当时那种环境下,他可能很难做出准确回答;另一方面,没有深入研究《红岩》,即便杨先生回答了同学的问题,我们也很难真正理解。”周晓风说。
重庆解放前夕,重庆白公馆、渣滓洞看守所里,身陷囹圄的党人、志士以“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我们愿把牢底坐穿”的豪迈气概,从容面对酷刑的折磨、死亡的威胁,与穷途末路的敌人展开斗争。《红岩》小说作者杨益言先生于1948年被派逮捕,关押在重庆渣滓洞看守所里,与小说中的英雄人物一起经历了那段惊心动魄的斗争岁月。
越是深入,周晓风越是有疑问:逃离集中营后,到底需要多坚定的意志和多大的信仰,才能在摆脱苦难后,还要一次次回忆痛苦的过往星空体育官网,并把它们记录下来,铸就一本影响一代又一代人的著作呢?
1957年4月,四川省长寿县(今重庆市长寿区)一位名叫赵山林的读者向中国青年出版社写了一封信,信中表示,他们听了罗广斌同志介绍新中国成立前“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的故事,受到很大教育,希望中国青年出版社收集材料,“通过小说的形式出版发行”,以便收到更好的效果。
正是这封读者来信,促成了中国青年出版社向《红岩》作者之一的罗广斌的第一次约稿。半年之后,中国青年出版社收到由罗广斌、刘德彬、杨益言三位作者整理而成的回忆录——《在烈火中得到永生》,并于1958年2月发表于《红旗飘飘》,这也是红岩故事第一次以回忆录的方式与全国读者见面。1959年2月,中国青年出版社将修改后的《在烈火中得到永生》作为重点图书出版了单行本《在烈火中永生》,红岩故事由此在全国广为传播。
回忆单行本的出版推动了红岩故事从回忆录向长篇小说发展,红岩故事的写作由此进入长篇小说创作阶段。在此阶段,《红岩》从“个人记忆”和“私人写作”转化为“历史题材写作”和“集体创作”。“通过查阅各种资料,可以发现,在这个阶段,重庆市委以及中国青年出版社、四川省文联、重庆作协、重庆美协等部门和文艺界的专家学者从不同方面为《红岩》的创作和出版做了大量工作。”周晓风表示。
1959年秋,在各方面的支持帮助下,《红岩》完成初稿,但有关方面读后反响并不好,提出包括“低沉压抑”“满纸血腥”“缺乏的时代精神”等很多意见,作者一时陷入迷茫之中。
促使思想变化的契机源于1960年6月,罗广斌、杨益言带着创作过程中的问题,赴北京参观了即将开馆的军事博物馆和历史博物馆。在博物馆里,他们从同志在解放战争时期写的文件、手稿、电报、文章中,对解放战争的全局有了进一步了解,找到了重庆集中营在整个战局中的位置。“这使作者意识到,《红岩》的创作必须站在中国党和新中国正史的立场和高度去反映红岩英烈的故事,而不仅仅只是写个人记忆或者惊心动魄的历史线月,五易其稿的长篇小说《红岩》正式出版。各大城市新华书店门前,人们排着长队争买《红岩》,成为那个时代的一大文化景观。
从西南师范学院毕业数年后,周晓风成为重庆师范学院中文系(今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的一名教师,承担中国当代文学的教学任务,自此钻研、讲授《红岩》30余年。“第一次见到杨益言先生后,我与他在之后的作协活动上又有过两次简单的交流,使我对《红岩》的理解一次比一次深入。以前是自己研究,现在是带着学生一起研究,虽然讲了30多年,但是可讲内容却越来越多了。”周晓风说。
出版60多年来,《红岩》作为一部以中国党人为争取中国人民解放而进行壮烈斗争为题材的优秀长篇小说,雄踞我国红色经典小说作品高峰数十载,成为长盛不衰的红色经典,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红岩》热’不仅表现在小说本身,而且还引发了小说在文化传播链条中的改编热潮。”周晓风说。
近年来,重岩历史博物馆创新开展了“让烈士回家”、“小萝卜头”进校园、《歌乐忠魂》实景演出等系列宣传教育活动200多场,走进上海、武汉、成都等城市,受众达10万余人,而作为《红岩》英雄故事发生地的渣滓洞、白公馆,平均每年要迎来600多万名的游客。此外,电视剧《红岩》、大型现代舞剧《红梅赞》、京剧《华子良》、现代越剧《红色浪漫》、原创红色舞剧《小萝卜头》等种类繁多、精品迭出的文艺作品,让小说《红岩》成为一代代中国人萦绕于心的集体文化记忆,也成为一个时代挥之不去的时代印记。
2019年,《红岩》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它对于传播红岩精神起到了不可取代的作用,其对信仰的描写及所蕴含的浪漫、,在新时代新征程上依然散发着巨大的思想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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